凌晨四点的闹钟响起时，老张已经给自行车链条上好油。他拍了拍车座上那个褪色的阿根廷队徽贴纸，这是2014年梅西错失冠军那年贴上去的。今天，他要骑车30公里去新落成的体育中心看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。

"开车半小时就到，你折腾啥呢？"老伴昨晚还在唠叨。但老张记得去年看球时停车场爆满的窘境，更忘不了新闻里说本届世界杯要打造"绿色赛事"。

车轮上的球迷大军

体育中心东门专门划出的自行车停放区让老张眼前一亮。上百辆挂着各色队旗的自行车整齐排列，几个年轻人正用手机支架把平板电脑绑在车把上——原来他们准备在场外看直播。"里面票早卖光了，"染着红头发的女孩笑着说，"但骑车来能感受到比赛氛围呀！"

• 停车场管理员老李说，今天自行车是往常的五倍
• 赞助商在入口处发放定制铃铛，叮当声此起彼伏
• 交警特意延长了非机动车道的绿灯时间

意外的风景线

中场休息时，老张发现场外比场内还热闹。流动餐车供应着现烤的牛肉馅饼，本地球迷协会支起大屏幕，甚至有人带着折叠椅坐在绿化带边。最绝的是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孩子，把自行车后座改装成迷你吧台，正给路过的人发自制柠檬水。

终场哨响时，老张摸着被汗水浸透的球衣突然笑了。他想起二十年前骑车带儿子去看甲A联赛的往事，那时哪有专用停车区，自行车都是胡乱锁在电线杆上。掏出手机，他给儿子发了条语音："下个月主场对日本队，咱爷俩骑车来吧，我新装了双人后座！"

夜风里，成千上万的车铃铛汇成海洋。这场关于足球的狂欢，因为滚动的车轮，似乎变得更加鲜活起来。